在许多年之后,当我回忆研究生生涯,依旧会想起2019年的那个夏天,在初次见面的会议室里,严老师面带微笑,询问我对无用之学的理解。
“山木自寇也,膏火自煎也。桂可食,故伐之;漆可用,故割之。人皆知有用之用,而莫知无用之用也。”庄子用简明的例子告诉我们“有用”和“无用”的辩证关系,人们只知道“有用”的用处,却不能知晓“无用”的更大用处。
我的导师严顺平教授,正在科研道路上做着“无用”之学。严顺平教授以拟南芥为实验材料,研究植物抗病机理、植物DNA损伤修复机理和植物激素信号转导等基础领域。拟南芥作为模式生物,具有个体小,生长周期快,种子多,基因组简单等优点,在拟南芥中得到的研究成果,很可能成为植物学研究中的里程碑。
但是,基础研究道路上并不是每一朵盛开的花都能被人欣赏。很多时候,辛苦实验所得到的的结论只能是束之高阁的论文,看不到在人类社会得到应用的曙光。
严老师时时刻刻向我们强调:“无用之用,方为大用”。基础研究才是推动人类文明进步的动力,而发达国家的科技实力,也离不开其基础研究领域的领跑地位。我们要实现科技强国,也离不开甘于在基础研究领域坐冷板凳的研究学者。严老师就是这样一位耕耘在基础研究领域的学者,应用科学的成就固然瞩目,但基础科学的“功成不必在我”的情怀也令人动容。
01亲其师,信其道
我对导师的亲近,正如我对他的尊重一般。在科研工作中,严老师始终要求学生遵守科研准则,实事求是。而在组会上,严老师鼓励我们对权威提出问题,不要跟着作者走,要找到作者的疏漏不足之处。无论是发表在何种刊物的文章,严老师总是拿着放大镜,仔细推敲论文逻辑和实验细节。
这种严谨求实的态度,是我们学习到的最重要的一课。疫情期间,在线上组会结束之后,严老师总会慰问身处各地的学生,尤其是家在武汉的同学,了解他们的境况和困难,尽力解决。严顺平教授的学者气节和师者风范,使学生为之折服。
02严慈相济,甘为人梯
严老师对学生从不会横眉冷对,而是尽可能理解关怀我们。对学生需要的实验材料和试剂,严老师总是尽可能向我们提供最好最合适的。但对于学生的实验结果,严老师也依旧以高标准要求,他要求学生严格验证实验的可重复性,确保结论可靠无误。
严老师虽然在科研工作上对我们要求甚严,但生活中对我们确实颇多宽容。侯龙辉师兄偶然提议添置一个冰箱和微波炉,严老师稍微考虑了一下就同意了。从今以后,我们也能在辛勤实验的间隙惬意地享受食物和快乐水了。已经毕业的师兄师姐偶尔还会寄水果到实验室,我想这也是他们对严老师的思念和感谢吧。感谢严老师在学业上的指导,生活中的关怀,感谢严老师将我们托举得更高,成为更好的自己。
最后是王利利师姐对严顺平教授的评价,我觉得再恰当不过了:“我的导师严顺平教授是我特别敬佩的一位人生导师。他为人正直、热情、有担当。自我进入实验室学习以后,我就发现严老师积极参与拟南芥中心的建设和发展事宜,事无巨细,细至每一台仪器的维护,地面上的清洁卫生;他善良体恤,关心很多本科生和实验室每一位研究生的成长。
在他狭小的办公室里,我发现他经常和很多本科生约谈,开导他们求学路上的困惑,鼓励他们夯实知识,拥有拼搏精神。实验室的每一位博士后和研究生们也都和他保持频繁、畅快的交流。对于家庭困难的同学,他非常关心,但从不过多言谈,尊重这些同学敏感的心理,默默帮他们找到勤工俭学的机会;他科研思维敏锐,紧追前沿,严谨求真,在科研道路上悉心、耐心指导每一位研究生,不放任任何一个学生,不搞“放羊式”;他常年保持着非常努力、坚持和勤奋的认真工作态度,兢兢业业耕耘在教学、科研的第一线。
很多时候我觉得他比我们博后和研究生们还要勤奋努力,早上基本是他最早来到实验室,中午也从不休息;他作风优良,生活简朴。他每年坦言拒绝学生给他准备教师节节日礼物。他常年衣着朴素,以电动车或自行车绿色出行,积极响应社会或学校的呼吁。因为他的言传身教,整个实验室氛围非常好,这里刻苦、严谨,但也非常活泼和温暖,我觉得我在这里学习非常愉悦。严老师的优点太多,这只是四年多来我捕捉到的点滴。他是我心目中教书育人的好导师,也是我学习的好榜样。感恩在这美丽的校园,能够遇到这样好的导师。”
如果有想要加入Yan Lab的同学想向我了解情况,我会说:“严老师其他情况都挺好,就是招生名额有点少。”